自從我被遊街批鬥後,我們一家便成了十里八村議論、譏諷的焦點,我也因著中共政府的「包裝」與「宣傳」成了當地的「名人」——臭名遠揚、身敗名裂。到了這個地步,中共政府仍然不放過我,我回家不久,他們又讓我到派出所照相、按指紋。後來,他們又上門調查我,當時因我不在家才免遭一劫。教會怕我再次被抓捕,便安排我去外地盡本分。從此,我開始了背井離鄉、隱姓埋名的生活。
為了尋找我的下落,中共爪牙又多次上家裡去調查我,攪得我家不得安寧,中共政府長期的迫害給我家人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母親曾親眼看見中共爪牙穿著硬皮鞋狠踢我父親的眼,又親眼看見我小小年紀掛著大牌子遊街示眾、被開萬人大會批鬥,這一切給她帶來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同時她還要因著我的緣故常被親戚責罵、被鄰居譏諷,她不愛說話,心裡卻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再加上中共政府多次興師動眾地去我家抓人、找人,過度的驚嚇致使母親的精神受到嚴重的刺激,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她常常把大門鎖上,唯恐中共爪牙什麼時候又闖進家來,儘管她知道那搧破舊的大門根本擋不住那群瘋狂的警匪。後來,我因思念父母心切,便冒著被抓的危險偷偷地回過一次家。一進家門,我看到母親坐在床邊上,頭髮亂糟糟的,全白了,牙齒也掉得不剩幾顆;父親原本體弱多病,又加上感冒,蓋著被子蜷縮在床上,瘦得可憐,家裡也亂糟糟的……看到這淒涼的情景,我心痛不已。又得知母親多次被中共爪牙恐嚇,精神越來越不正常了,常常呼喚我的名字:「曉恩、曉恩,回家吧,回家吧!……」常常半夜三更夢見我回來了,讓父親去開門;還把我穿過的衣服都包在一個包袱裡,幾次託人寄給我;哥哥雖相繼找了幾個對象,但因看到我家的慘狀後都棄哥哥而去了。看到家人被中共折磨的慘狀後,我悲憤不已,對中共的仇恨更是油然而生!在中國因信神被迫害的何止我一家呢!我們信神本是天經地義,根本不參與政治,可中共卻以維護其統治為藉口,竟然將我們信神的人迫害折磨到無法生存的地步!中共惡魔迫害信仰,拆散我們骨肉同胞之情,使我們備受它的殘害折磨,它的罪惡真是罄竹難書!我不忍心馬上離開,但因著怕被中共爪牙發現我的行蹤,會給弟兄姊妹與家人帶來更大的災難,我只能強忍著眼淚在家裡伺候了父母一天,就迫不得已又匆匆地離開了他們。
回到接待我的弟兄姊妹家後,我腦海裡閃現的全是家裡的一幕幕,我對父母充滿牽掛、擔心和虧欠,我放心不下,以致憂心忡忡,無法正常盡本分。我好想回家伺候父母,哪怕半個月、一個星期也可以。在父母有病、在家裡最困難的時候我能夠幫一把,多少為他們做點事,盡點孝心,這樣良心也踏實一些,但我卻不能。因為我若回家,不但幫助不了父母,還會被中共抓捕入獄,不僅會給家人增添更多的麻煩,帶來更大的災難,還會牽連到教會……這一切讓我感到特別壓抑與迷茫,更感到在這個國家信神好苦、好難,痛苦中我只有將自己的軟弱與心中的苦楚向神訴說:「全能神啊!中共惡魔逼得我有家難歸,但我身量太小,對父母的情感無法放下,我心裡很痛苦很矛盾,不知該怎麼辦?神啊!求你拯救我,為我開闢出路……」禱告後,我想到一段神的話:「神在地作工的腳步是多麼艱難,為人的軟弱、為人的不足、為人的幼小、為人的無知、為人的所有都無不作周密計劃,又無不考慮周到。……而苦難深重的人類卻一點不領會神的意思,經受了『老魔王』的踐踏卻毫無一點知覺,總是與神對著來或對神不冷也不熱。……甘願忍冤下去嗎?甘願做奴隸嗎?甘願與亡國奴一同滅在神的手中嗎?你的心志在哪兒?你的志氣在哪兒?你的尊嚴在哪兒?你的人格在哪兒?你的自由在哪兒?你甘願讓你的一生為『大紅龍』這魔王而肝腦塗地嗎?你甘願讓你的此生被它而折磨死嗎?淵面混沌黑暗,百姓哀天怨地荼毒生靈,哪有人的出頭之日?瘦小的人怎能比得過這殘忍的暴君魔鬼?為何不將自己的一生早早地交給神?還是猶豫不定,何時能完成神的工作?就這樣毫無目標地受欺受壓,到頭來空活此生,何必匆匆來又匆匆地走呢?為何不留下點什麼寶貴之物而獻給神呢?千古仇恨都忘卻了嗎?」(摘自《話在肉身顯現·作工與進入(八)》)神深沉有力的話句句敲打著我的良心,是啊!神是那麼的全能、至高與偉大,他造天地萬物供人享用,人敬拜神理所當然,但中共惡魔卻百般攔阻,厚顏無恥地與神爭奪人,想讓人成為它的殉葬品。神不忍心看著他造的人類與惡魔一起歸於烏有,便再次道成肉身冒著高於恩典時代幾千倍的危險來到無神論的堅固堡壘——中國作工,就是為了拯救在惡魔權下、被惡魔愚弄殘害的無辜的人類。在中國這個惡魔掌權的國家,若我不跟隨神走正道,即使沒有惡魔的抓捕迫害之苦,我也不會幸福,因為在惡魔的權下活著會更加痛苦,要受盡它的愚弄、蹂躪、踐踏、敗壞之苦,沒有一點盼望,沒有一點依靠,只能在無望中被它玩弄、利用、苦害,直到生命的盡頭。面對神的拯救,我不但不感激,反而在心裡埋怨神,覺得信神太苦了,其實這一切的禍端不都是中共政府的抓捕迫害所造成的嗎?!可我不明事理、顛倒黑白,把這一切的不義都強加在神的頭上,我太沒有良心了!我不恨惡這個老惡魔,不靠著神衝破它的黑暗權勢與它決裂,這不是懦夫嗎?哪有一點人格?哪有一點志氣、尊嚴?現在還有很多活在撒但權下的人需要神的拯救,我應該站起來與神配合,把更多的人帶到神的面前,更應該履行我的職責,盡好本分還報神的愛。在神話語的開啟帶領下,我心裡輕鬆了許多,在外盡本分慢慢不太受轄制了,心裡越來越亮堂,對神也越來越有信心了。我本是一個情感特別重的人,若不是神的話作我隨時的幫助,真不知在外逃亡的每一天會怎樣度過,還能不能堅持下去,我由衷地感謝神對我的顧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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